“如说修行”网上佛学院 往生后回来报信(1944年7月《弘化月刊·37期·生西后之报告消息》)
译文朱居士名定奕,字景辰,又字星五,云南昆明人。行医为业,闲时常修习静坐法。1920年,因至交好友王觉如居士的劝导,改修念佛法门,颇为精进。次年夏天,偶患感冒,病倒在床。王觉如前去探看,劝他到郊外著名的云栖寺养息,同时听讲《楞严经》,并且陪他同去。朱定奕十日后归家,王觉如又去探看,见他病重并且腹泻。于是劝他说:“你虽然是医生,能够给自己诊断治疗。但现在病重至此,感觉到你的诊断治疗,恐怕不正确,为什么不另请其他医生来诊治,以早日痊愈。”朱居士说:“不是,不是。你们去听经后,我曾有一夜,梦中得见阿弥陀佛,我喜极顶礼。正五体投地的时候,又见白衣大士,身躯也十分高大,迎面而来。将近时,他恐怕衣袍拂及我,便提起衣襟,从我身旁冉冉而过,笑容可掬。观察这一情形,似将接引我去西方极乐世界,又何必再请医生来诊治呢?”没过多久,病愈加严重,他自知时至,托王觉如代请比丘到他家助念。于是在六月六日之夜,结跏趺坐,念佛而逝。 当王觉如代请比丘来念佛时,朱居士说道:“我今晚一定往生。”王觉如半信半疑,就与他相约说:“如今念佛生西一事,只以临终瑞相为凭据。既生西方极乐世界以后,也无其他确凿证据。你这次如果往生西方极乐世界,务必亲自回来报信,证明真的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。你千万要记住啊!”朱居士说:“怎样来报信呢?”王觉如说:“你难道没看见书上记载阙公则,往生到了西方极乐世界,回来报信之事吗?”朱居士说:“那样的报信法,非上品上生不可,我怎么能够做到,我只能在梦中报信而已。”王觉如说:“那也很好,只要证明是往生到了西方极乐世界,就可以了。” 〔阙公则〕《居士传》记载:阙公则,河北人。晋武帝时,居住在洛阳,其生活安闲喜悦,放旷自在,平常持诵《正法华经》。阙公则往生后,他的朋友为他在洛阳白马寺举办法会。到了晚上诵经的时候,忽然听到空中有声音。大众仰起头来,望见有一人,其身形容貌光明亮丽,并说道:‘我是阙公则,已生到西方极乐世界,现与诸上善人,来此听经。’在殿堂中的人,都看见这一景象。有一位住在汲郡名叫卫士度的人,是阙公则的门人,他的母亲时常供斋饭僧。同一天即将中午的时候,忽然从空中降下一钵,正好落在卫母的面前。仔细审视,这正是阙公则平常所用的钵,并且有饭盈满其中,其香味充满整个厅堂。凡是吃了钵中饭的人,七天都不会感到饥饿。晋代高僧支道林,对此事迹赞叹不已。〔正法华经〕西晋竺法护译,是《法华经》最早的译本。 朱居士坐脱后,遵照佛制入龛,然后荼毗(火化),将灵骨灰安置入塔。诸事完毕,已到六月中旬。时光迅速流逝,转瞬七月、八月、九月都已经过去,却渺无音信。还以为朱居士未得往生西方极乐世界,或者已经往生西方极乐世界,而不愿与我们通信,因为所约回来报信之事并未实现。不料冬月(农历十一月)月末之日,王觉如因为齿痛,白天躺卧在床。朦胧中,见朱居士登上楼,坐在凳上。(原注:王觉如君因念佛,卧床设楼上佛堂侧。)躯干依然如旧,戴一半新之平顶帽,著一似曾洗过之衣,都很清洁,有光辉射入。神采奕奕,面如满月。而肌肤姣嫩,如八岁俊童。比较他生前之满脸髭须,齿落面皱,判若两人。倘若王觉如不是他的至密好友,熟悉之至,又是童年要好的伙伴,几乎不能认识。因为此种美丽风度,为朱居士自生以来,所未曾有。 王觉如一见,惊喜异常,语无伦次,急遽地问道:‘哎呀!你果然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了吗?不然,怎么会有这样的丰姿。你自己不知道你现在的面貌,完全是一个姣嫩俊俏的童子了。你在生时,牙齿落了一大半,我曾约你到松竹居去镶牙,你还记得吗?’朱居士说:‘是是,我是特意来给你报信的。’王觉如说:‘西方极乐世界离此十万亿佛土,很不容易回到这里,你居然回来了。’他回答道:‘我之所以回到这里,全是信愿的力量。’王觉如说:‘你是怎么回到这里的?’他回答道:‘容易得很,一举念便到了,将来你自会知道。要回来时,望着黑处,要回去西方极乐世界时,望着亮处,就是这样。’王觉如又问:‘你见了佛没有?’他回答道:‘未见。’王觉如问:‘为什么不得见呢?’他回答道:‘我功行太浅,未得生七宝池中。’王觉如问:‘未生七宝池,那么生在何处?’朱居士叹息说:‘唉,我所生处,不过是西方的地面而已。哎,大概算边地了。’ 谈话未毕,王觉如忽然醒来。开眼回忆,觉得朱居士之言谈风度,光明相好,历历在目,完全不是颠倒之梦想可比。起身看钟,是午后五时稍过。过了一个月,冬尽春回,王觉如偶然遇到朱居士之内亲王能之。彼此一见面,王能之便急忙对王觉如说:‘真奇怪!去年冬天,朱星五几次来与我叙谈,说他已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之边地,特来报信。我一直想拜访你,奉告这一切。’王觉如急切地询问他,朱居士说了些什么。王能之讲述道:‘我一见他,便问道:你前几个月,到哪里去了,为什么不早回来报信?朱居士回答说:我因有事到冥府,耽搁许久。蒙地藏菩萨差人送我,才能够抽空前来。他又说:我在生时,送你念佛的书,你是否已经按照实行?你从前开餐馆,多宰杀,罪孽太重。今后除努力念佛外,更要忏悔,并须吃素,严行戒杀。生西之事,人人有分,容易得很,切莫自暴自弃。我非常后悔念佛太迟,功行太差,你宜及早进修为要。等等。’自从朱居士报信后,王觉如的友人听闻到这事,都劝他写出来发表,以启人信心。王觉如于是据事实直书。又在稿后附言:‘谨以戒自誓,无一妄语,亦未将朱君梦中答语,稍微加减一字。’昨日他专函寄投本刊,嘱请发表。现将其稿发布,告知全国僧俗同仁。 原文朱居士定奕,字景辰,又字星五,滇之昆明人。业医,暇常习静坐法。1920年,因至友王觉如居士劝导,改修念佛法门,颇精进。翌年夏,偶感冒,困顿于床。王君往视,劝其往附郭(郊外)有名之云栖寺养息,兼听讲楞严,并陪同往。旬日归,又往视之,见其病兼下痢。劝之曰:君虽业医,能自诊治。但今病至此,感觉认识,恐欠正确,盍延他医一诊,俾早痊。居士曰:否否。君等往听经后,吾曾有一夜,梦中得见阿弥陀佛,喜而作礼。正五体投地间,又见白衣大士,身亦高大,迎面来。将近,恐衣袍拂及我,以手抠衣,从身旁冉冉而过,笑容可掬。察其情形,似将接引我西去,何庸延医再诊为?无何,病愈甚,自知时至,托王君代请比丘到家助念。遂于六月六日之夜,念佛趺坐而逝。 〔抠(kōu)衣〕提起衣襟。 当王君代请比丘往念佛时,居士自云:我今晚必去。王君疑信参半,乃与约曰:方今念佛生西一事,只以临终瑞相为据。既生西以后,亦无其他确证。君此次如果生西,务亲来报信,证明真实究竟,切要记住。居士曰:如何报法?王君曰:君不见,书载阙公则,生西报信事乎。居士曰:那等报法,非上品上生不可,我何能为,我只能报之以梦而已。王君曰:亦佳,但能证明便得。 〔阙公则〕《居士传》云:“阙公则者,赵人也。晋武帝时居于洛阳,萧然恬放,日常诵正法华经。既卒,其友为设会于白马寺,至夕转经。忽闻空中有声,仰视一人形色光丽曰:‘我阙公则也,生西方安乐世界,与诸上人来此听经。’堂中人共见之,有汲郡卫士度者,受业于公则,其母常饭僧。是日将中,忽空中下钵正落母前,谛视之,乃公则常所用钵也,有饭满中,其香充堂,食者七日不饥。支道林为之赞曰:‘大哉阙公,歆虚纳灵,神化西域,迹应东京,徘徊霄墟,流响耀形,岂钦一赞,示以匪冥。’”〔上人〕上德之人,比丘的尊称,因比丘内涵德智,外有胜行,在人之上。〔支道林〕(314-366年)晋代高僧。名遁,以字行。开封人。年25岁出家,与谢安、王羲之等交游,好谈玄理。作《即色游玄论》,宣扬"即色是空",发挥般若学的性空思想,为般若学六大家之一。 及坐脱后,遵佛制入龛,荼毗入塔。诸事毕,已届六月中旬。驹光如驶,转瞬七八九月已过,消息杳然。窃以为居士未得生西,或生西不愿与吾人通信,致所约未克实现也。讵(不料)冬月杪(农历十一月月末)一日,王君因齿痛,白昼偃息在床。朦胧间,见居士登楼,坐于凳上。(原注:王君因念佛,卧床设楼上佛堂侧。)躯干依然如旧,戴一半新之平顶帽,著一似曾洗过之衣,皆清洁,有光辉射入。神采奕奕,面如满月。而肌肤姣嫩,如八岁俊童。较彼生前之满脸于思(髭须),齿落面皱者,直若两人。倘非王君为其至密好友,稔(熟知)之至悉,又属同里总角交(童年相交的好友),几至不能认识。盖此种美丽风度,为居士自生以来,所未曾有者也。 王君一见,惊喜异常,语无伦次,率尔(急遽地)问曰:‘哎呀!你果然生西了吗?不然,何以有这样丰姿。你不自知你的面貌,完全是一姣嫩的俊俏童子了。你在生时,齿落大半,我曾约你到松竹居镶牙,尚记得否?’居士曰:‘是是,我是特意来告诉你报信的。’王君曰:‘西方去此十万亿佛土,很不容易到,你何亦居然到了。’答曰:‘我之得到,全是信愿的力。’王君曰:‘你何以能到?’答曰:‘容易得很,一举念便到了,将来你自知之。但要来时,望着黑处,要去时,望着亮处,便是了。’王君又曰:你见了佛未有。答曰:‘未见。’曰:‘何以不得见呢?’答曰:‘我功行太浅,未得生七宝池中。’曰:‘未生七宝池,生在何处?’居士太息曰:‘唉,我所生处,不过是西方的地面而已。哎,大概算边地了。’ 谈未竟,忽醒。开眼回忆,觉居士之言谈风度,光明相好,历历在目,迥非颠倒之梦想可比。起视时钟,适午后五时稍过。越月(过了一个月),腊尽春回,王君偶遇居士之内戚王能之。彼一见面,便遽然谓王君曰:‘异哉!客冬,朱星五几次来与我叙谈,云已得西方边地,特来报信。我久欲访君,奉告一切。’王君亟(急切)询其所言,能之述云:‘我一见彼,便问云:你前几个月,向那处去了,何以不早来?居士答云:我因有事到冥府,耽搁许久。蒙地藏菩萨差人送我,始抽暇前来。又云:我在生时,送你念佛的书,你曾按照实行否?你从前开食馆,多宰杀,孽太重。今后努力念佛外,更要忏悔,并须吃素,严行戒杀。生西事,人人有分,容易得很,切莫自暴自弃。我甚悔我念佛太迟,功行太差,你宜及早进修为要云云。’自居士报信后,王君友人闻之,多劝其录出以启人信心。王君乃据事直书。复于书后跋云:‘谨以戒自誓,无一妄语,亦未将朱君梦中答语,稍加减一字。’日昨遄函寄投本刊,嘱请披露。群述其书,以为全国缁素同仁告。 (1944年7月《弘化月刊·37期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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