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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说修行”网上佛学院 百丈野狐智钰 注
原文（摘自《五灯会元》） 师（百丈禅师）每上堂，有一老人随众听法。一日众退，唯老人不去。师问：“汝是何人？”老人曰：“某非人也。于过去迦叶佛时，曾住此山。因学人问：‘大修行人还落因果也无（大修行人还受不受因果报应）？’某对云：‘不落因果（不受因果报应）。’遂五百生堕野狐身。今请和尚代一转语（今请和尚代为下一转语），贵（敬辞）脱野狐身（令我解脱这野狐身）。” 〔迦叶佛〕释迦牟尼佛之前的佛。〔转语〕宗门（禅宗）谓拨转心机，使之恍然大悟的机锋话语。如“云门三转语”﹑“赵州三转”语等。 师曰：“汝问（你来问我）。”老人曰：“大修行人还落因果也无？”师曰：“不昧因果（大修行人对于因果报应不糊涂）。”老人于言下大悟，作礼曰：“某已脱野狐身！住在山后，敢乞依亡僧津送。” 〔昧〕糊涂。〔不昧因果〕对于因果报应不糊涂。大修行人对于因果报应不糊涂，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，并非不受因果报应。所以菩萨畏因，众生畏果。菩萨畏因，故不敢造恶因；众生畏果，在欲望驱使下肆无忌惮地造恶因，待到恶报降临，才恐惧害怕，但为时已晚。大修行人明白因果报应：有因必有果。所以恶报现前时，不生怨恨、恼害、悲苦之心，不再造作新恶业，这样才是不昧因果：随缘消旧业，不更造新殃。而凡夫不明白因果报应，当恶报现前时，怨天怨地怨人，唯独不怨自己造了恶因，充满愤怒、怨恨、委屈；这不仅加重了痛苦，甚而因之更造新的恶业。因果报应，这是宇宙的基本法则。只要还在无明梦里（关于无明梦，详见《无明梦》一文），就要受因果报应。人们最大的糊涂，就是对于因果报应糊涂，因而有五浊恶世，六道轮回。最大的明白，就是明白因果报应（不昧因果），这是解脱的关键。〔津送〕宗门送亡者曰津送。因人之逝，犹如舟之发津（犹如船之驶离渡口）而人送之（送行）。 师令维那（理僧众事务，位次于上座﹑寺主之僧职）白椎告众：“食后（饭后）送亡僧。”大众聚议：“一众皆安，涅槃堂又无病人，何故如是？”食后，师领众至山后岩下，以杖挑出一死野狐，乃依法火葬。 〔白椎〕又曰白槌。鸣槌而白事。〔涅槃堂〕又曰延寿堂，省行堂，无常院。送病僧使入灭之处。
问：有一种说法：本来无一物，哪有什么因果？所以“大修行人不落因果”这句话也是对的。是这样吗？ 答：“本来无一物，哪有什么因果”这是就诸法实相而言。然而在诸法实相中既无因果也无大修行人，从何说起“大修行人落不落因果”？所以“大修行人不落因果”这句话，是就无明梦中的事相而言。在无明梦中，因果是铁一般的基本法则，“大修行人不落因果”这句话非常错误！故堕野狐身。 在禅宗公案评析中，常有把诸法实相的湛然无物与无明梦中的事事相相搅在一起，故弄玄虚东拉西扯的闲葛藤，阅读时要稍加留意，不为所转。 白话百丈禅师每次上堂讲经说法，就有一位老人随众听法。有一天，下座后，大家都已经散去，独留一位老人不肯离去。百丈禅师便问他是谁，想要做什么。他说：“实不相瞒，我并不是人。以前迦叶佛时代，就在此山修行。因为有学人问我：‘大修行人还落因果否（大修行人还受不受因果报应）？’我说：‘不落因果（不受因果报应）。’因为这句话，便堕恶道，做了五百世的野狐精。请和尚慈悲为我开示，令我解脱狐身之苦。” 百丈禅师说：“你把学人问你的问题，现在重新再问我一次。”老人便道：“请问和尚，大修行人还落因果否（大修行人还受不受因果报应）？”百丈禅师答道：“不昧因果（大修行人对于因果报应不糊涂，并非不受因果报应）。”老人言下大悟。便向百丈禅师礼拜叩谢说道：“今承蒙和尚开示，令我超脱狐身。我就住在后山岩下，祈请和尚慈悲，以出家众的礼仪，将我埋葬。” 百丈禅师令维那鸣槌集合大众，宣布说：“斋后（饭后）送亡僧。”大众相聚议论：“大家都好好的，涅槃堂里又没有病人，为什么斋后要送亡僧？”斋后，百丈禅师带领大众，去到后山石岩下。他用拄杖挑出一头死狐，便用亡僧的礼仪将它火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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