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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说修行”网上佛学院 优昙钵华记（原文录自《虚云和尚自述年谱·优昙钵华记》） 湛然 注
《妙法莲华经》云：“如是妙法，诸佛如来，时乃说之，如优昙钵华，时一现耳。”此云：灵瑞三千年一现，现则金轮王出。如来于三乘（声闻乘、缘觉乘、菩萨乘）调熟之后，方说妙法（一乘之妙法），声闻弟子，皆蒙授记。此华（花）表当来果位，故言灵瑞，今闻法者之先兆也。 〔优昙钵华〕汉译灵瑞、或瑞应，花作红黄色，产于喜马拉雅山麓及锡兰等处。三千年开花一次，开时仅一现。故人们对于难见而易灭的事，称为“昙花一现”。《法华文句》云：“优昙花者，此言灵瑞。三千年一现，现则金轮王出。”〔一乘〕唯一能令人成佛的教法。 滇（云南）西鸡足山，为大迦叶守衣入定之所。山周数百里，诸大菩萨灵迹显化，所在多有。唐宋元明清初，诸大德高僧，小澄、慈济、源空、见月、宗屿、大错、担当，一时龙象，固常胜矣。历世劫乱，寺毁于兵，咸同（咸丰、同治）以后，滇之佛法衰极，至道场地半化灰烬。寺之存者亦无好住持，名虽出家，不闻三学（戒学、定学、慧学）。且全失僧伽仪表，丛林败坏，颇难尽述。 〔大迦叶守衣入定〕大迦叶捧着释迦牟尼佛的衣钵端坐入定，等待六十七亿年后弥勒佛下生，将佛陀的衣钵传递给他。〔龙象〕龙与象。水行中龙力大，陆行中象力大，故用“龙象”喻指修行勇猛有最大能力者。 清末，虚公德清禅师（虚云大师），来礼初祖（禅宗是由释迦牟尼佛首传摩诃迦叶尊者，故为禅宗初祖，详见《拈花微笑》一文；菩提达摩尊者是第二十八祖，为中国禅宗初祖），彼时全山无一留单之处（那时全山虽然有许多寺庙，却没有一处留宿外来僧人）。师叹初祖道场，宗风沦坠，律教无闻（律法经教全然不知），乃发愿振兴十方丛林（于是发愿振兴一个寺院成为十方丛林），为全山模范。爰（yuán，于是）就钵盂峰下，旧钵盂庵遗址，辟山启土，肇（zhào，开始）建护国祝圣禅寺。数年而成，僧规以整。是年入京（北京）请藏（这年入京请大藏经），蒙赐紫衣，敕题匾额，奉旨回山。 〔丛林〕禅宗寺院，后来泛指寺院。〔十方丛林〕广请诸方名德高僧为住持，不许徒弟继承之寺院。〔子孙庙〕别于“十方丛林”而言，其寺产为一僧或一系僧众所私有，与十方丛林之为天下僧团所共有者不同。〔蒙赐紫衣〕“上谕（皇帝圣旨）：云南鸡足山钵盂峰迎祥寺，加赠名护国祝圣禅寺，钦赐龙藏，銮驾全副。钦命方丈，御赐紫衣钵具，钦赐玉印，锡杖如意。封赐住持虚云，佛慈洪法大师之号。” 是年（1910年），师升座为大众讲《楞严经》，庭前古栗（古老的栗树），忽涌优昙钵华数十朵，大如盆，形若芙蕖（芙蕖（qú），荷花的别名），色似黄金，含裹香蕊，中虚体洁，数月不萎，见者称异。鸡山多不闻佛法，今忽得闻，亦如优昙一时现耳，其灵瑞不可思议。 明（明朝）憨山大师未出家时，有植庭蕉，抽金莲花一朵，三月不萎，后果为人天师表。及迁粤（广东）中，兴六祖道场，立法会于法性寺，庭除（庭院）又涌金莲一朵。 往往法道之兴，必有瑞应，为之先兆。古德高僧，光昭日月，道被寰中（天下），不一而足。六祖未出，菩提早种于戒坛；罗什未至，连理遽（jù）生于殿阁。如斯瑞应，教典有征（教典上有明证）。 〔六祖未出，菩提早种于戒坛〕刘宋（20－479年）时，求那跋陀罗三藏法师在广州法性寺创建戒坛，立碑曰：“后当有肉身菩萨于此受戒。”后在梁天监元年（502年），智药三藏自西竺国航海而来，将彼土菩提树一株植此坛畔，亦预志曰：“后一百七十年，有肉身菩萨于此树下开演上乘，度无量众，真传佛心印之法王也。”而六祖慧能恰恰是在这个时间于此戒坛受具足戒，并在此坛畔菩提树下开始传佛心印。故弟子们将其语录，称为《坛经》。〔心印〕心者佛心，印者印可、印定之义。禅宗不立文字，不依言语，只以心传心，以佛心印定众生心，证不二相。〔罗什未至，连理遽生于殿阁〕后秦姚兴弘始三年（401年），有树连理（不同根的树木枝干连生在一起）生于广庭，逍遥园中的青葱一夕之间变为香芷（zhǐ）。太史预言，将有大德智士进入中原。因此后秦国主姚兴认为这是大智者即将莅临的祥瑞之兆，遣使到凉国恭请鸠摩罗什大师，但因后凉国主阻拦，未能成行。姚兴出兵攻打凉州，凉主吕隆兵败投降，至此姚兴才得以把鸠摩罗什大师迎入中土。 虚公讲经，古栗开优昙花；传戒云栖，枯梅又开莲萼。名同憨山（虚云大师字德清，憨山大师亦字德清），而两处瑞应，亦与相同。今之德清，安知非昔之德清耶？其本迹惟智者知之，而卜（bǔ，预示）吾滇（云南）佛法之将盛于元明以前也。 〔今之德清，安知非昔之德清耶？其本迹惟智者知之〕现今的虚云大师安知不是昔日的憨山大师呢？其本地与垂迹只有智者才知道啊！虚云大师名同憨山大师，事迹相类，故久有虚云大师是憨山大师再来之说：“前德清，后德清，垂迹不同一真身。”虚云大师在憨山大师肉身像前拈香礼拜时亦云：“今德清，古德清，今古相逢换了形。佛法兴衰听时节，入林入草不曾停。” 〔本迹〕本地与垂迹。初地以上之法身菩萨及佛，由自己之真身，变作许多应化身，以度化众生。其真身为本地，应化身为垂迹。〔佛法兴衰听时节，入林入草不曾停〕无论佛法兴时衰时，都做牛做马，在山林草莽中不停地奔忙，哪里有众生，哪里有苦难，就到哪里去度化。 今祝圣住持圣空和尚，征文于余，因作颂曰： 诸佛出世甚难值，闻听佛法尤难得；譬喻优昙胜妙华，过三千年乃一出。 凤鸟不至河无图，圣人兴叹吾已夫；五浊众生业力强，无佛威德谁能除？ 〔凤鸟不至河无图，圣人兴叹吾已夫〕子曰：“凤鸟不至，河不出图，吾已矣夫。”（《论语•子罕》）译文：孔子说：凤鸟不来了，黄河中也不出现八卦图了。我这一生也就完了吧！〔河图〕传说河图是伏羲制作先天八卦的依据：“伏羲之作八卦，得之河图。” 承佛咐嘱诸圣贤，应化劫劫与尘尘；虚空有尽愿无尽，自觉觉他觉行圆。 〔劫劫与尘尘〕形容时间极其久远，极其久远。典故来自“尘劫”。尘劫又称尘点劫。〔尘点劫〕一、指三千尘点劫，即磨一三千大千世界所有之物而为墨，每经一三千大千世界便下一点，墨完了，而所经过的世界又全部碎为微尘，再以每一微尘当作一劫来计算，这是表显大通智胜佛出世迄今非常久远的比喻。二、指五百尘点劫，即碎五百千万亿那由他阿僧祇之三千大千世界为微尘，每经过一五百千万亿那由他阿僧祇之国便下一微尘，微尘尽了，而所经过的世界又全碎为微尘，再以每一微尘当作一劫来计算，这是表显释迦如来成佛迄今非常久远的比喻。 故有菩萨弘法者，必现瑞应照其先；憨山两见金莲花，光昭日月被寰宇。 虚老来滇兴古寺，两见优昙生古树；乘愿再来菩萨行，功圆万行弘六度。 鸡山初祖之道场，禅风寥落衰已极；末运世逢续祖灯，艰苦惟凭悲愿力。 〔祖灯〕列祖之法灯。形容历代祖师，师徒相承，如灯火之相续不断。 云栖正待至人（道行最高超的人）来，鸡足更将千圣出。 庚戌（1910年）秋九月菩萨戒弟子张璞弘西谨述并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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