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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则 麻谷振锡

(公案录自《碧岩录》)

湛然

 

【麻谷持锡到章敬,绕禅床三匝,振锡一下,卓然而立。敬云:“是是。”麻谷又到南泉绕禅床三匝,振锡一下,卓然而立。泉云:“不是,不是。”】

麻谷(宝彻禅师)持锡到章敬(怀恽禅师)那里,绕禅床三匝,振锡(摇动锡杖,使其杖头圆环碰撞发出响声)一下,卓然而立,威仪十足。章敬:“是是。”麻谷又到南泉(普愿禅师)那里,绕禅床三匝,振锡一下,卓然而立,威仪十足。:“不是,不是。”

【谷云:“章敬道是,和尚为什么道不是?”泉云:“章敬即是,是汝不是。此是风力所转,终成败坏。”】

麻谷:“章敬是,和尚为什么不是?”:“章敬即是(章敬已经悟道),而你不是(而你还没有悟道)。绕禅床三匝,振锡一下,卓然而立’这一套,不过是四大之风力所转,终成败坏。”

 

麻谷、章敬、南泉等三人皆为马祖道一之弟子麻谷去章敬、南泉那里,“绕禅床三匝,振锡一下,卓然而立”,是希望获得师兄之印可。章敬说:“是,是。”这是印可,放他一马(手下留情)。而南泉却说:“章敬即是,是汝不是。此是风力所转,终成败坏。”意思是:章敬已经悟道,你还没有。你那“绕禅床三匝,振锡一下,卓然而立”一套,不过是肉体运动,而肉体无非是地、水、火、风等四大所构成之色法,终将败坏,与自性悟道毫不相干。这是南泉见麻谷尚欠火候,于是更加严格地要求他,令其参破“不是,不是”以突破最后一层障蔽。

 

“此是风力所转”:地、水、火、风等四大中,动性为风大。所以麻谷之“绕禅床三匝,振锡一下,卓然而立”是风力所转。

〔四大〕地大、水大、火大、风大。地以坚硬为性,水以潮湿为性,火以温暖为性,风以流动为性。世间的一切有形物质,都有坚、湿、暖、动之四性,故称为“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