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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则 定上座问临济

(公案录自《碧岩录》)

湛然

 

【定上座问临济:“如何是佛法大意?”济下禅床擒住,与一掌,便托开。定伫立,傍僧云:“定上座何不礼拜?”定方礼拜,忽然大悟。】

定上座问临济(唐代镇州临济院义玄禅师,嗣黄檗,临济宗之祖):“如何是佛法大意?”济下禅床擒住给他一掌,然后推开。定上座便愣在那里边一:“定上座何不礼拜?”定上座刚一礼拜,豁然大悟。

〔佛法大意〕佛法要义。

 

此公案中,定上座为就佛法大意,苦心参究已久。他向临济凝心求教之际,恰如卵壳中成形之雏,由内部自啄。而临济突下禅床,抓其胸飞掌而击,犹如母鸡一啄,令其破壳而出。然而定上座未能会此妙境,犹茫然伫立。经由旁僧提醒,才知道问答已毕,于是礼拜。礼拜之一刹那,身心脱落,顿然开悟。

 

临济上堂云:“赤肉团(心脏)上,有一无位真人,常在汝等诸人面门出入,未证据者(未明心见性者)看看。”(《五灯会元》)

按:这也是开悟之妙法。回光返照往肉团心上看,行住坐卧不要间断,日久功深,无明湛湛黑暗深坑㘞的一破,就可明心见性。

〔行住坐卧不要间断〕这里所说的“不要间断”,不仅是不要把返看(觑究)停下来,而且就是在返看(觑究)时,也要专注连贯,不可因为松懈而有间断。

 

问:看时妄念不息怎么办?

答:不要去管妄念,把注意力完完全全地放在返看上。所谓“返看”,就是向那里觑究。实际上,只要专注连贯地觑究,妄念自然就息灭了。而且,只要继续专注连贯地觑究,也就不会有妄念再生起。若有妄念生起,这说明觑究由于松懈而有间断,因此不要去断妄念,而是抖擞精神,重新专注连贯地觑究,妄念自息。所以,这一方法用功的要点是:专注、连贯、持久地“向内觑究,行住坐卧不要间断”。日久功深,瓜熟蒂落,㘞地一声,黑暗深坑一破,彻见本性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