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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则 良马鞭影

（公案录自《碧岩录》）

湛然

【外道问佛：“不问有言，不问无言。”世尊良久。外道赞叹云：“世尊大慈悲，开我迷云，令我得入。”外道去后，阿难问佛。佛云：“如世良马，见鞭影而行。”】

外道问佛：“不问有言，不问无言。（这是探问佛法要旨。）”世尊缄默良久。外道赞叹道：“世尊大慈悲，拨开我心中迷云，令我得入。”外道去后，阿难问佛这是怎么回事。佛说：“此人如世上之良马，见鞭影而行。”

“外道问佛：不问有言，不问无言。”这是外道在探问佛法要旨。

“世尊缄默良久。”这是无想无念之境界，以回答外道探问之佛法要旨。《佛藏经》云：“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，皆是无想无念（微细念灭）。”

〔粗念、细念、微细念〕心念有三类：粗念、细念和微细念。妄念是粗念；正念是细念，例如念佛人之佛号，禅人之话头；微细念是识心之微细生灭迁流，为阿赖耶识之相。

“外道赞叹道：世尊大慈悲，拨开我心中迷云，令我得入。”该外道悟入。

“佛说：此人如世上之良马，见鞭影而行。”看见鞭影，不待鞭打在身上就随御者之心而行，这是喻指该外道具有不待言教即能悟入之慧根。

四马喻：以马之利钝有四种不同，比喻众生根机之利钝有四种分别。（见《杂阿含经·卷三十三》）

一、良马，顾其鞭影驰驱，迟速左右，随御者意；比喻听闻到其他聚落男女之老病死苦，能生恐怖而依正思惟者。

二、好马，以鞭杖触其毛尾，察御者意；比喻亲眼见到其他聚落男女之老病死苦，能生怖畏而依正思惟者。

三、庸马，鞭杖稍侵皮肉，觉御者意；比喻亲眼见到本聚落中善知识及亲近之人受老病死苦，心生厌怖而依正思惟者。

四、驽马，铁锥刺身伤骨然后着路，随御者之叱；比喻于自身亲受之老病死苦，心生厌怖而依正思惟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