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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则 作么生道（一）

（公案录自《碧岩录》）

湛然

【沩山、五峰、云岩，同侍立百丈。百丈问沩山：“并却咽喉唇吻，作么生道？”沩山云：“却请和尚道。”丈云：“我不辞向汝道，恐已后丧我儿孙。”】

沩山、五峰和云岩，一同侍立百丈。百丈问沩山：“去掉咽喉唇吻，如何道？”沩山云：“却请和尚您无喉无嘴而道。”百丈说：“我要是不推辞就向你道（为你说破），恐已后丧我儿孙（恐怕以后我门中会失掉真传）。（意思是说：你得自己参悟，才是真功夫。）”

〔侍立〕恭顺地站立在旁边伺候。〔并却〕全都去除。《传心法要》云：“所谓知解不消，皆为毒药，尽向生灭中取，真如之中都无此事。故云：‘我王库内无如是刀。’从前所有一切解处，尽须并却（必须尽量地全部去除），令空更无分别，即是空如来藏。如来藏者，更无纤尘可有。”“并”：全，全都。“却”：去掉。〔我王库内无如是刀〕（国王说：）“我的御库里没有这样的刀。”禅林中常用来喻指：真如之中都无此事。此典故（“我库藏中都无是刀”）出自《大般涅槃经·卷第八》。〔作么生〕如何，怎么样。

百丈问沩山：“并却咽喉唇吻，作么生道？”其言外之意是：向上事决定不在言语上，须得自己心中密密做去，冥契不二法门而无言说。

〔向上事〕探求佛道之至极奥理，称为向上极则事、向上关捩子。〔不二法门〕显示超越相对、差别之绝对平等真理的教法。《说无垢称经·不二法门品第九》云：“生灭为二，若诸菩萨了知，诸法本来无生，亦无有灭，证得如是无生法忍，是为悟入不二法门。”〔无生法忍〕亦名无生忍，达一切法本自不生，情与非情，皆是缘生无性，当体即空，因此于无性法中，忍心不动，亲证无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