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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说修行”网上佛学院 第八则 翠岩眉毛（公案录自《碧岩录》） 湛然
【翠岩夏末示众云：“一夏以来，为兄弟说话，看翠岩眉毛在么？”】 翠岩（永明禅师）夏末对大众说道：“整个夏天（结夏安居期间），我都在给你们说法。你们现在看看，我的眉毛还在吗？”对此， 〔翠岩〕明州翠岩永明禅师，名令参，嗣法于雪峰，大张法席。〔兄弟〕禅林用语。自少壮即居于丛林而谙熟清规者，称为山中之兄弟。又、禅刹同门之人，亦称兄弟，即‘云兄水弟’之意，广指大众。〔结夏〕僧尼自农历四月十五日起，静居寺院九十日，不出门行动，谓之“结夏”，又称“结制”。 〔眉毛在么〕禅林间传说，若误说佛法，其罪将招致眉须脱落。翠岩回顾过去九十天结夏安居期间，常向大众说法，由于座中各人根器不同，有时难免会讲一些方便权巧之法，恐已落于第二义门，其罪过将招致眉须脱落，故有此一问。就机用而言，“看翠岩眉毛在么”，这是垂下一钩。雪窦颂曰：“翠岩示徒，千古无对。” 〔第二义门〕即由向上之平等处，回入向下差别处之教理法门。于宗门中，第一义门（向上门）多指真实绝对悟境的佛道究极之旨，或不执于世缘的上求菩提之修行道法；相对于此，方便权巧，假借名言而设立之教义法门，或随顺世情以教化众生之菩萨行，则属第二义门（向下门），它以种种方法截断众生之惑障，以破除迷妄，导引趣向成佛得悟之道。其所用之教义、机法有别于第一义门之入理深谈。“第二义门”与“第二机”、“第二头”同义，皆指舍离向上大机、第一义门，而回入方便道之法门。同类用语尚有“门庭施设”、“落草”、“老婆心切”等。《碧岩录·第五则》云：“理事不二，权实并行，放过一著，建立第二义门。直下截断葛藤，后学初机难为凑泊（凑合）。”〔机用〕禅家之宗匠，以言语不及之机微证悟，用心施于学者，谓之机用。《谷响集》云：“大机在宗师，施之学者，谓之大用也。” 【保福云：“作贼人心虚。”长庆云：“生也。”云门云：“关。”】 这是保福、长庆和云门对此公案的酬唱： 保福（从展禅师）酬唱道：“作贼心虚（你这是明知故犯，知其事不得已而为之）。” 〔知其事不得已而为之〕知道应该以第一义门（第一义谛）来宣讲佛法，无奈座中有根性较差以及初学者，不得已讲一些方便权巧之法，而落入第二义门。 长庆（慧棱禅师）酬唱道：“眉毛不但在，而且生长得更加浓密了（长庆洞悉翠岩教化之苦心，认为其说法是功大于过，故说：‘眉毛生也。’）。” 云门（文偃禅师）酬唱道：“关。”意思是说：你既然开了门，也要记得关门。即翠岩说法时，既然以权宜之方便说来接引学人（开门），但也应当归结于第一义谛，令其登堂入室（关门）。 〔第一义谛〕至高无上圆满究竟之真理。诸法实相，是第一义谛。佛言：“一切诸法皆是虚假，随其灭处，是名为实，是名实相，是名法界，名毕竟智，名第一义谛，名第一义空。”（《大般涅槃经·卷第四十》）〔诸法〕指无明梦中之森罗万象的一切事物、现象。〔诸法实相〕所谓“实相”，就是实际的情形；“诸法实相”，就是一切法（诸法）的实际情形。这个实际情形就是：毕竟空，无所有。《佛藏经》云：“何等名为诸法实相？所谓诸法毕竟空，无所有。”《大般涅槃经》云：“一切诸法皆如幻相，如来在中以方便力，无所染著。”《法华经》云：“菩萨摩诃萨观一切法空如实相，不颠倒、不动、不退、不转。”《大智度论》云：“除诸法实相，余残一切法，悉名为魔。”又云：“三世诸佛皆以诸法实相为师。”又云：“诸菩萨从初发心求一切种智，于其中间知诸法实相慧，是般若波罗蜜。”（详见《诸法实相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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