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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说修行”网上佛学院 第二十八则 不为人说的法（公案录自《碧岩录》） 湛然
【南泉参百丈涅槃和尚。丈问：“从上诸圣，还有不为人说的法么？”泉云：“有。”丈云：“作么生是不为人说的法？”泉云：“不是心，不是佛，不是物。”丈云：“说了也。”】 南泉参礼百丈涅槃和尚（法正禅师）。百丈涅槃和尚问道：“从上（自古以来）诸圣，还有不为人说的法吗？（意思是：历代祖师是否还有一些佛法妙理秘而不宣呢？）”南泉说：“有。”百丈涅槃和尚说：“如何是不为人说的法？（哪些是秘而不宣之妙理呢？）”南泉说：“不是心，不是佛，不是物。”百丈涅槃和尚说：“不是已经说了吗？” 〔百丈涅槃和尚〕即百丈山法正禅师，他是百丈怀海禅师的法嗣弟子。因常颂《涅槃经》，人称涅槃和尚、或百丈山涅槃和尚、百丈涅槃和尚。〔不是心，不是佛，不是物〕《五灯会元》载：“伊阙伏牛山自在禅师，吴兴李氏子。初依国一禅师，受具（受具足戒）后参马祖，发明心地（开悟）。祖令送书与忠国师（慧忠国师）。国师曰：‘马大师以何法示徒？’曰：‘即心即佛。’国师曰：‘是甚么语话！（这是什么活！大不以为然）’良久（过了许久）又问曰：‘此外更有何言教？’师（自在禅师）曰：‘非心非佛。或曰：不是心，不是佛，不是物。’国师曰：犹较些子（这还差不多）。” 【泉云：“某甲只恁（nèn）么，和尚作么生？”丈云：“我又不是大善知识，争知有说不说？”泉云：“某甲不会。”丈云：“我忒煞为尔说了也。”】 南泉说：“某甲只恁么（我只能这样回答），和尚作么生（若是和尚您，会怎样回答呢）？”百丈涅槃和尚说：“我又不是大善知识（我又不是从上诸圣），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不为人说的法呢？”南泉说：“某甲不会（我领会不到你的意思。意思是：你并没有阐明‘不是心，不是佛，不是物’是什么意思。既然没有阐明它的意思，这当然是不为人说（秘而不宣）的法）。”百丈涅槃和尚说：“我已经给你说得够清楚了。” 〔某甲〕自称之代词。〔忒（tè）煞〕太，过分。
“泉云：不是心，不是佛，不是物。”：南泉的意思是，那个“不是心，不是佛，不是物”就是诸圣不为人说的法，因为所用的都是否定词，讲的都是“不是”什么，而没有说出“是”什么。 “丈云：说了也。”：百丈涅槃和尚的意思是，虽然没有说“是”什么，但“既不是心，也不是佛，也不是物”的那个，就是马祖为人说的法。
在百丈涅槃和尚看来：一开始，南泉回答“有”，就错了。（若是回答“无”，也错了。正确的回答是：“我怎么能够知道呢？我又不是从上诸圣。”） 当百丈问“从上诸圣，还有不为人说的法么”，南泉应当回答说：“既然是‘不为人说的法’，人们就不知道这个法。所以从上诸圣有没有不为人说的法，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，我怎么能够知道呢？”
其实，南泉之所以回答“有”，而且说“不是心，不是佛，不是物”就是不为人说（秘而不宣）的法，是有他深层的考虑。此疑一直盘旋心中：马祖一会儿说“即心即佛”、一会儿说“非心非佛”、一会儿又说“不是心，不是佛，不是物”，特别是最后一句“不是心，不是佛，不是物”，这究竟是什么意思？为什么马祖以及其后的祖师大德秘而不宣（不为人说）呢？在他看来，这就是不为人说的法，也存希望于他与百丈涅槃和尚机锋相对时，能够从中得个消息，所以反问道：“和尚作么生（若是和尚您，会怎样回答呢）？”
问：慧忠国师对马祖说“即心即佛”大不以为然。那么，“即心即佛”这一论断，是对还是错？ 答：这一论断当然是对的，但不究竟，所以慧忠国师不以为然。上面所说的“即心即佛”、“非心非佛”和“不是心，不是佛，不是物”，这是三层境界。“即心即佛”，是悟到原来自心即是佛，故不再心外求佛，但悟自心；“非心非佛”，是悟到心、佛皆无明梦中事，佛见法见亡矣；“不是心，不是佛，不是物”，是悟到做无名梦的“那个”。（关于无明梦，详见《诸法实相》）
“向上一路，千圣不传；学者劳形，如猿捉影。”这是否也是不为人说的法？ 参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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