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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说修行”网上佛学院 第八十四则 入不二法门（公案录自《碧岩录》） 湛然
【维摩诘问文殊师利：“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？”文殊曰：“如我意者，于一切法，无言无语，无示无识，离诸问答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”】 维摩诘问文殊菩萨：“怎么样是菩萨入不二法门？”文殊菩萨说：“如我意者（我认为），于一切法，无言无语（因为凡有言说，都是相对而立的二法），无示无识（无表示、无分别），离诸问答（离开种种问与答）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” 〔不二法门〕显示超越相对、差别之一切绝对、平等真理之教法。《说无垢称经·不二法门品第九》云：“生灭为二，若诸菩萨了知诸法本来无生，亦无有灭。证得如是无生法忍，是为悟入不二法门。”〔无生法忍〕简称无生忍，达一切法本自不生，情与非情，皆是缘生无性，当体即空，因此于无性法中，忍心不动，亲证无生。〔无性〕没有实体，是幻象。
本公案是源自《维摩诘经》。《维摩诘经·入不二法门品第九》云：“尔时，维摩诘谓众菩萨言：‘诸仁者！云何菩萨入不二法门？各随所乐说之。’......如是诸菩萨各各说已（于是诸菩萨说出自己的见解）。（当以上三十一位菩萨各自说毕如何是入于不二法门之后，维摩诘就）问文殊师利（文殊菩萨）：‘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？’文殊师利曰：‘如我意者，于一切法，无言无说，无示无识，离诸问答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于是，文殊师利问维摩诘：‘我等各自说已，仁者（您）当说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？’时，维摩诘默然无言。文殊师利叹曰：‘善哉！善哉！乃至无有文字语言，是真入不二法门。’说是入不二法门品时，于此众中，五千菩萨，皆入不二法门，得无生法忍。” 〔仁者〕对人的尊称。
参考阅读：
附：维摩诘经·入不二法门品第九尔时，维摩诘谓众菩萨言：‘诸仁者，云何（如何是）菩萨入不二法门？各随所乐说之。’ 会中有菩萨名法自在，说言：‘诸仁者，生、灭为二。法本不生，今则无灭。得此无生法忍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德守菩萨曰：‘我、我所为二。因有我故，便有我所，若无有我，则无我所，是为不二法门。’ 〔我所〕我所有的简称。 不眴（xuàn）菩萨曰：‘受、不受为二。若法不受，则不可得。以不可得，故无取无舍，无作无行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德顶菩萨曰：‘垢、净为二。见垢实性，则无净相，顺于灭相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〔实性〕诸法实相的别名。《仁王经》云：“诸法实性，清净平等，非有非无。” 善宿菩萨曰：‘是动、是念为二。不动（心不动）则无念，无念即无分别。通达此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善眼菩萨曰：‘一相、无相为二。若知一相即是无相，亦不取无相，入于平等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妙臂菩萨曰：‘菩萨心、声闻心为二。观心相空如幻化者，无菩萨心，无声闻心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弗沙菩萨曰：‘善、不善为二。若不起善、不善，入无相际而通达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师子菩萨曰：‘罪、福为二。若达罪性（若通达罪之实性），则与福无异，以金刚慧，决了此相，无缚无解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〔金刚慧〕达实相之理而破诸相之智。〔实相〕事物之实际情形，即诸法实相（详见《诸法实相》一文）。 师子意菩萨曰：‘有漏、无漏为二。若得诸法等（平等），则不起漏、不漏想，不着于相，亦不住无相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〔有漏、无漏〕漏是烦恼的别名，有漏就是有烦恼，无漏就是无烦恼。 净解菩萨曰：‘有为、无为为二。若离一切数，则心如虚空，以清净慧，无所碍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〔数〕筹划，算计。 那罗延菩萨曰：‘世间、出世间为二。世间性空，即是出世间，于其中不入不出，不溢不散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〔不溢不散〕不增益亦不失去，即不增不减。散：丧失，失去。 善意菩萨曰：‘生死、涅盘为二。若见生死性（若见生死之实性），则无生死，无缚无解，不然（燃）不灭。如是解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〔不然（燃）不灭〕以灯之燃灭喻生死。“然”，古同“燃”。 现见菩萨曰：‘尽、不尽为二。法若究竟，尽若不尽，皆是无尽相。无尽相即是空，空则无有尽不尽相。如是入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普守菩萨曰：‘我、无我为二。我尚不可得，非我何可得？见我实性者（见我之实性者），不复起二（不再分别我、无我）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电天菩萨曰：‘明、无明为二。无明实性即是明，明亦不可取。离一切数，于其中平等无二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喜见菩萨曰：‘色、色空为二。色即是空，非色灭空，色性自空，如是受想行识（同样，受想行识之性自空）。识、空为二。识即是空，非识灭空，识性自空。于其中而通达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〔色〕一切有形象和占有空间的物质。 明相菩萨曰：‘四种异、空种异为二（四种姓与空种姓彼此相异为二）。四种性即是空种性，如前际后际空，故中际亦空。若能如是知诸种性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〔种性〕各种的根性。〔四大〕地水火风。此四者广大，造作生出一切之色法（物质），故名四大。〔四种姓〕以四大为有的根性。〔空种姓〕以四大为无的根性。〔前际、后际、中际〕前际指过去，后际指未来，中际指现在。 妙意菩萨曰：‘眼、色（眼、色尘）为二。若知眼性于色，不贪不恚不痴，是名寂灭。如是耳声、鼻香、舌味、身触、意法（意与法尘）为二，若知意性于法，不贪不恚不痴，是名寂灭。安住其中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无尽意菩萨曰：‘布施、回向一切智为二（以布施为因来回向一切智为二）。布施性（布施之实性）即是回向一切智性（回向一切智之实性）。如是持戒、忍辱、精进、禅定、智慧、回向一切智为二（如是以持戒、忍辱、精进、禅定、智慧为因来回向一切智为二）。智慧性即是回向一切智性，于其中入一相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〔一切智〕知了一切法之总相（诸法实相）的智慧。 深慧菩萨曰：‘是空、是无相、是无作为二。空即无相，无相即无作。若空、无相、无作，则无心意识。于一解脱门，即是三解脱门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〔心意识〕心指第八识（阿赖耶识），意指第七识（末那识），识指其余六识（眼识、耳识、鼻识、舌识、身识、意识）。〔三解脱门〕三种进入解脱境界的智门。这里所说的三解脱门是：空、无相、无作。通常所说的三解脱门是：一、空解脱门，了达诸法本空，而不著于空；二、无愿解脱门，了知诸法幻有，而无所愿求；三、无相解脱门，了知诸法无相，而无不相，入于中道。〔一解脱门〕三解脱门 中之一。 寂根菩萨曰：‘佛、法、众（僧众）为二。佛即是法，法即是众。是三宝皆无为相，与虚空等。一切法亦尔，能随此行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〔佛、法、众为二〕“为二”是说佛、法、众（僧众）三者彼此不同。〔三宝〕佛宝、法宝、僧宝。 心无碍菩萨曰：‘身、身灭为二。身即是身灭，所以者何？见身实相者，不起见身及见灭身。身与灭身，无二无分别，于其中不惊不惧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上善菩萨曰：‘身、口、意善（身善、口善、意善）为二。是三业（身业、口业、意业）皆无作相。身无作相，即口无作相。口无作相，即意无作相。是三业无作相，即一切法无作相。能如是随无作慧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福田菩萨曰：‘福行、罪行、不动行为二。三行实性即是空。空则无福行、无罪行、无不动行。于此三行而不起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华严菩萨曰：‘从我起二为二。见我实相者，不起二法。若不住二法，则无有识（则没有分别）。无所识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〔从我起二〕由于有我，于是就有非我（别的人），因而有人、我之分别。 德藏菩萨曰：‘有所得相为二。若无所得，则无取舍。无取舍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月上菩萨曰：‘闇（同“暗”）与明为二。无闇无明，则无有二，所以者何？如入灭受想定，无闇无明。一切法相，亦复如是。于其中平等入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〔灭受想定〕在此定中，以灭受想二心所为主，最后连六识心所亦灭。〔六识〕眼识、耳识、鼻识、舌识、身识、意识。 宝印手菩萨曰：‘乐涅盘、不乐世间为二。若不乐涅盘，不厌世间，则无有二，所以者何？若有缚，则有解，若本无缚，其谁求解？无缚无解，则无乐厌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珠顶王菩萨曰：‘正道、邪道为二。住正道者，则不分别是邪是正。离此二者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乐实菩萨曰：‘实、不实为二。实见者尚不见实，何况非实！所以者何？非肉眼所见，慧眼乃能见，而此慧眼，无见无不见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如是诸菩萨各各说已，问文殊师利：‘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？’ 文殊师利曰：‘如我意者，于一切法无言无说，无示无识，离诸问答，是为入不二法门。’ 于是，文殊师利问维摩诘：‘我等各自说已，仁者当说，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？’ 时，维摩诘默然无言。 文殊师利叹曰：‘善哉！善哉！乃至无有文字语言，是真入不二法门。’ 说是入不二法门品时，于此众中，五千菩萨，皆入不二法门，得无生法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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