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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九则 如何是十身调御

（公案录自《碧岩录》）

湛然

【肃宗帝问忠国师：“如何是十身调御？”国师云：“檀越踏毗卢顶上行。”帝云：“寡人不会。”国师云：“莫认自己清净法身。”】

唐肃宗问慧忠国师：“如何是十身调御？”国师说：“施主您踏毗卢舍那顶上行（超越法身）。”肃宗说：“寡人不会。”国师说：“莫认自己清净法身（不要以为自己清净法身便是究竟）。”

〔调御〕一切众生，犹如狂象恶马。佛犹如象师马师而调御之。〔十身调御〕佛以许多化身来教化众生。“十”在这里表示许多的意思。〔檀越〕梵语音译，意译是：施主。〔毗卢〕毗卢舍那之略。毗卢舍那是法身佛之通称。

“唐肃宗问慧忠国师：如何是十身调御？”意思是：如何是佛以多身来调教众生。慧忠国师回答道：你要会得，须是超越法身（法身向上）才能够见与佛齐。

〔法身向上〕超越法身，叫做法身向上。禅宗称破初关（明心见性）为法身边事，破重关为法身正位（安住于法身），破最后一关（牢关）为法身向上，法身向上才能够见与佛齐。

“莫认自己清净法身。”教下是以证得法身为极则；而宗门是以超越法身为极则，不要以为自己清净法身便是究竟（莫认自己清净法身），因为法身亦幻。

〔宗门、教下〕禅宗自称宗门，把研经学教的各宗统称为教下。〔法身亦幻〕《大乘本生心地观经》云：“常观诸佛妙法身，体性如空不可得。”《大乘入楞伽经》云：“法身如幻梦，云何可称赞？知无性无生，乃名称赞佛。”